唐林见两人周围并无人相陪,就自己拿上考篮,让言五言六回去,独自前去与他二人会合。
听见自家郎君的要求,言五言六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顺从地说:“郎君,那小的就先走了,你要当心,后日我们定早早地在门口等候郎君。”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拥挤,马车也进不去,我会注意的。”
看到言五言六驾着马车离开,唐林走过去,先朝两人作揖,随后站到施博仁身边,说:“楚兄来信说春闱情形时,我还不信,如今学子们济济一堂,果真叫人心热。”
“十年寒窗,皆在此试中,也不知道此生是否有踏足朝堂的机会!”苏原望着众多学子,心生怅然。
“苏兄何必自谦,二十四岁的举人,何愁不能青云直上?”
这几月来,唐林常常与施博仁和苏原谈论文章,他们三人,所擅不同,唐林见解独到,常常另辟蹊径,而且其文字字珠玑,通篇读下来,教人酣畅淋漓。
施博仁虽在见解上逊色几分,但其文风华丽,而本次有一位同考官的喜好此文风那是出了名的,若是考卷到他手里,定能高中。
而苏原文风淳朴,文章朴实无华,可能因为积累不够的缘故,里面的典故极少,也极少写出极好的对策,但行事面面俱到,擅实务。
方柏林指点过几人,私下也对唐林说过,苏原的文章还不成气候,不过若是有几分运气,说不定能挂在榜尾。
“唐弟这般夸奖我,教我何其惭愧!这几月来我也发现了,我的文章不如你们,这次侥幸过了,最好,没过,也不打紧。我也想如唐弟一样去四处走走看看,增加些阅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