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二十八年,二月初七,入场前一日。
“言六,把这个厚褥子带上,贡院内湿冷的很,长时间待在那里,容易生病。”
方柏林查看着唐林的考篮,虽然知道小师弟的身体极好,可这寒冬腊月的,一不留神在里面生病了,考砸事小,受了风寒才是最要命的。
“师兄,这个可以吗?不是说不能有夹层吗?”
“放心,吾拿的这个没有内衬,是几块皮子接在一起的。”
方柏林将厚褥子拿给唐林看,果然,上面并无布料,甚至于接口也不是缝死的,而是用绳子串起来,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接口。
“多谢师兄,我都没想到这方法,只想着多带几件单衣熬过去。”
唐林向方柏林作揖。
“何须如此多礼,安心考试,若是有何不适,也不要强撑。”
方柏林又将东西看了一遍,发觉并无疏漏后,又嘱咐唐林好生休息,养足精神。
清早,在言五言六的护送下,唐林来到了贡院大门。
“唐弟,这儿!”施博仁和苏原很早就等候在这边,看到唐林到了后,就挥手向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