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山知道弟子并没有死心,但也不再劝说,以前他觉得这个弟子有些时候太过谨慎,现在看到弟子如此执着一件事,且此事于国、于民皆有利,又怎忍心再阻止呢?
“至于你所说污吏之事,林子,胥吏有贪污,官员就没有吗?”
唐林听后,低声说:“有,有污吏,自然也有贪官。”
“那你可知,为何宁朝少贪官?”
“高俸禄、低需求、重名声。”
“没错,宁朝官员俸禄之高,远超别朝;你为官期间,出行、子女读书、服饰等一系列所需之物,朝廷几乎是一手包办了;而宁朝文人重名声,一旦贪污,名誉尽毁,所以少有官员踏出这一步。”
“但你还少了一条,前途,为官之路前途甚远,一步步,为了那个目标,总会约束自己。而吏不一样,他们的前途一眼就望到头了,自然不会自我约束。”
叶楚山叹了口气,对于这一情况,朝中有远见的人都知道,想要整改,却也无从下手。
自家弟子能看到这些事,叶楚山是欣喜的,可想到弟子有时那股执拗劲,他又有些头疼。
“那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或许有,又或许没有,谁知道呢?不过,林子,以你现在的身份,多想无益,为师再叮嘱你一句:在其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