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被处置了,柳桃亦是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沈旖一发话,她就忙不迭退出屋,直想一觉过后,把今夜发生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她人走了,却没完,周肆瞥了一眼消失在门口的仓惶背影,问道:“她可妥当?”
屋里只剩三人,赵奍望着沈旖,沈旖面容平静:“妥。”
几个丫鬟里,烟儿最不安分,她也料到了烟儿要整幺蛾子,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唯有柳桃是聪明人,只做好自己分内事,不该看的,不该听的,半点都不好奇。
夜半三更,没了碍事者,屋子里浮着一股幽香,灯下看美人,更是愈发可心,周肆不免又有些意动了。
“夜已深,不如我们---”
“皇上,请您要点脸吧。”
没人能在被围观捉奸后还保有好脸色,尤其奸夫不知收敛,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换做别的男人,沈旖早就叫布袋把人咬死了算。
沈旖话落下,屋内一片寂然。
赵奍踩着悄无声息的小碎步,默默往门口退,避难的同时,不忘给主子放风。
周肆其实也就嘴上说说,逗弄一下小妇人,他要的可不止这一夜两夜。
“夫人当知,若是换个人对朕口出狂言,这时候,已经身首异处了。”
“皇上也该知,换个登徒子这般调戏民女,布袋已经扑上去了。”
狼口一开,咬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听到沈旖的话,赵奍腹诽女子胆肥的同时,犹豫着要不要冲过去护驾,虽葬送狼口很是惨烈,可主子有个闪失,他也活不了。
周肆利眸沉沉地盯着沈旖,似一团幽暗的火,看似不猛烈不炽热,却是最危险,也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