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师爷与衙役没有跟着县尊大人进来,自然是取证去了。
这会儿已经将昨夜与今日发生的事摸了个透,甚至还统计出了叶家果园被砍坏的所有果树。
虽说县尊大人已经去现场看过了,这会儿看到曾师爷统计出来的果树损失,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只可惜这里不是公堂,没法拍响惊堂木。
不过却也难不倒威严的县尊大人,只见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沉声喝道:“谢何牛何在?!”
这一声惊得谢氏族人心里一抖,谢阿牛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县尊大人饶命啊!”
这时林婉已经跟着叶清三兄弟从书房出来,正依在陈氏怀里看热闹,见谢阿牛的丑态差点笑了出来,原来蛮横的谢阿牛也就这点胆!
叶家五年前在红枫村落户的时候,在北溪县登记的就是果农,果农种的果树相当于农家种的粮食,谢阿牛一家毁坏叶家果园的行为等同于毁坏庄稼。
虽说在大虞国的律法中没有专门针对“毁坏庄稼”的处罚条例,民间却有俗例可循,谢阿牛一家故意毁坏果树是要按果树的价值进行等价赔偿的。
因为谢阿牛一家的行为有可能将县尊大人即将到手的功绩毁于一旦,县尊大人自然不会轻饶谢阿牛,不过既然有俗例可循,县尊大人只是冷冷地盯着跪在面前求饶的谢阿牛看了片刻,却并没有直接进行处罚,而是看向谢辉:“谢阿牛肆意毁坏叶家果树,这事谢村长打算如何处置。”
当着县尊大人的面,谢辉自然不敢包庇谢阿牛,却也担心因为今日处置了谢阿牛,事后被族人所不容。
只见他眼珠一转,先狠狠地瞪了谢阿牛一眼,尔后转向叶老爹,显然是想将这事直接推给叶老爹,这样对谢阿牛的处置无论是重了还是轻了,都与他谢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