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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该帮阿兄一把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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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时卿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差。

岑家虽然没有虐待她,也没有亏待她,但她到底从小没有受过苦,骤然遭逢这种打击,从盛气凌人的千金小姐变成动弹不得的活死人,明显整个人都陷入绝望的深渊之中,一心只想求死。

每日用膳,奴仆喂她时,她都不愿张嘴,如今已双颊明显消瘦下去,气色更是跟从前不能比。

见到云娆时,目光时而怨毒,时而害怕,但更多的,是愤恨不甘。

她呜呜咽咽的张着嘴,像是恨不得扑向云娆,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云娆并没有久待。

她突然有些不忍,但也不至于同情。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前世岑时卿将自己叫到明月轩,当着许多贵女的面,将她羞辱一顿之后,最后对她说的话。

──“有人生来尊贵,有人生来注定只能待在肮脏的泥底。”

她还记得当时岑时卿看她的表情有多倨傲与轻蔑,其他人则以帕掩唇,低声轻笑。

──“一个乞丐出生的乞儿竟然也敢肖想国公府的大公子?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还妄想日后容大将军会抬你为妾?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该想到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再过一日,就是公主大典,云娆没办法一直待在岑府,离去时,岑氏夫妇都还未醒来。

回相府的路上,云娆忍不住问:“皇上赏赐的那杯酒,到底是什么?真的喝下那杯酒就再也没救了吗?”

岑煊默了半晌,低声道:“有。”

云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