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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钟院判,晚辈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晚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钟院判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可要再加把劲。”

跟在钟院判身边的小药僮听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忙追上去:“院判大人此话何意?”

钟院判笑而不语。

岑母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昏迷多日,醒来后又痛哭一场,很快就体力不支,再次沉沉睡去。

岑太傅虽有心跟好不容易肯再次认自己当爹的女儿,说几句体己话,但这几日来他整个人处于紧绷状态,如今妻子醒了,女儿也喊他爹了,一个放松,瞬间昏睡过去。

好在当时钟院判还未离去,诊脉之后,一并开了安神药。

岑煊并不知自己不在时都发生何事,但看母亲与妹妹都双目通红,大概猜到了什么事。

他沉默几瞬,最后什么也没问,只说:“岑府也是你的家,你何时想来都想,如今爹娘都歇下,知知可要回相府了?”

云娆刚才哭过,妆容有些花,好在岑煊细心地叫人打来热水,伺候她洗漱,重新上妆,就连衣裳都换过新的。

这衣裳自然不是岑时卿的,在认回云娆不久,岑煊便早已让人准备好几套衣裳,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仪容都已打理好,若不细看,很难发现她不久前才哭过。

云娆越与兄长接触,越发现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之人,不由得抿偷笑了下,答非所问地揶揄:“阿兄如此细心体贴,阿钰以后可有福了。”

岑煊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黑眸微凝,低沉的嗓音不自觉地放柔:“可还要去见岑时卿?”

云娆见他不理会自己的取笑,不禁觉得有些无趣,点头道:“要。”

直到岑煊转身,准备带她去见岑时卿,云娆这才发现阿兄的耳根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