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咬咬唇,“是我放他走的。”声音里还带着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外厉内荏。

“呵,雪莉……”

这还是琴酒第一次在雪莉面前认真起来,收敛了戏耍的恶趣味,琴酒伏身靠近雪莉,“你是觉得弄丢过实验体,対不起格拉帕才帮他吗?”

“你觉得你帮了他之后,他就会原谅你吗?”琴酒毫不掩饰他的恶意,雪莉似乎能闻到他身上跟随杀气而散发出来的、浓浓的血腥味,“小孩子恩怨相了的戏份可以结束了,如果不是那位先生的看重,”

“你以为,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琴酒眯起眼,抬手按住雪莉害怕想要退缩的肩膀,在雪莉耳边意味深长地道,“记住,你凭得不是天真的组织情谊,而是你対组织还有用……”

“等你没有用的那一天,最迫不及待把你拉下来撕碎的恶犬就是格拉帕。”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雪莉闭目不和琴酒恐怖冷酷的眼神対视,忍受着肩膀处,似乎要把她肩骨捏碎的力道与疼痛,勉强镇定道,“格拉帕他不会放过我……”

——白日里——

雪莉拿着刚出结果的身体报告,狠狠地皱眉,看向被麻醉后换了衣物、固定在手术台上的格拉帕——要不是她因为愧疚一直注意着格拉帕,格拉帕差点把自己整出胃出血。

而格拉帕则没什么反应地望着天花板,没有了在游轮上恐吓她的气势,雪莉壮着胆子问道,“以你的能力,你有更好的报仇计划吧……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你知道你现在身体状态有多差吗。”

良久,格拉帕歪歪头看向雪莉,难得没有恶意,语气平淡的说道,“因为啊……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哥哥的人,这其中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