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曦渐渐被吸引了,她忍不住挪过椅子往左靠近了一点点,等待弟弟将画作完成。
因为燕晨的缘故,燕清曦曾经了解过一些绘画知识。
水彩和国画有些相似,同样注重留白。
即使燕晨的风格和常规水彩画不太一样,但技法总是相通的。
看得出来,燕晨本想在天上画一只小鸽子,但不知为什么,他正在将那只白色飞鸟的身形勾大。
白鸽的身体在他笔下逐渐成型,因为大小缘故,燕清曦能够更清楚地看到细节。
她很快发现了违和的地方:白鸽的翅膀太僵硬了。
即使是在飞行状态,翅膀仍该有相应的弧度,但燕晨画出来的这只白鸽,翅膀却是平直的,整体看起来非常死板。
以燕晨的技术,他不该画成这个样子。
除非他是故意的。
燕清曦皱起眉,发现燕晨并未就此放下笔,他在白色飞鸟展开的双翼后,拉了两道浅浅的弧线。
由于留白的位置不够,飞鸟的身体被周围沉郁的深蓝天空侵蚀,这幅画看起来,似乎被作画者的突发奇想,摧毁了本该有的意境。
燕清曦却认出来了:燕晨画的不是鸟。
或者说……他画的是鸟的形状,但它代表的含义,却不是鸟,而是由远及近的飞机。
“晨晨,这是你对不对?”燕清曦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刚刚才停下的泪水再次决堤:“你画的是自己,你在等我来看你对不对?”
“对不起晨晨,我、我太忙了,以后,以后我一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