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你抓了他,你也没证据将他与舒荣的案子牵扯起来,除非印在菊花盆上那枚指纹是他的。”顾璟道。
“排除了是秦珏的可能,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他的。且不管这些,先将他抓起来再说。今日我动作有些大,万一他闻风而逃就麻烦了。”姚征兰回到自己的书案后面。
“关于他杀舒荣的动机,我现在有一个推测。”顾璟忽然道。
姚征兰抬起头来,一双明亮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顾璟道:“中午我出去,听闻了一则消息。朝廷为了和北鞑开战运往北边的兵器,在延州一带被土匪劫了。”
“兵器被土匪劫了?”姚征兰感觉不可思议,“延州离太原府不算很远,从未听说那边有什么厉害的土匪出没啊。”
顾璟继续道:“当地官府派兵围剿土匪想要追回兵器,土匪和兵器却似泥牛入海,没有任何痕迹地消失在会燕山中。陛下命武库署令霍兴志再次向北边运送兵器,霍兴志却拿出七张兵部尚书亲笔签名的手令,说武库署里的兵器早已被兵部尚书运出都城,现在武库署里没有一件兵器。”
姚征兰面色凝重起来,问道:“这武库署是隶属兵部管辖的?”
顾璟点头。
“如此说来,莫非舒尚书的死另有蹊跷?杀舒荣,只是为了让舒尚书有个‘正常’的猝死理由?”姚征兰猜测,“若是如此,那真正的凶手可能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了。”
她站起身,问顾璟:“顾大人,我们可不可以去验一下舒尚书的尸体?”
顾璟摇头:“舒尚书是在家人的看顾下晕厥直至死亡的,无凭无据,家眷怎会同意让你验看尸首?再者,对方既然敢这般设计,能让你在尸首上看出异常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