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七说,他离开时卢涛还是活着的。顾大人,刑部的严大人可曾对你提起卢涛是死在何处的?外头,还是家中?”姚征兰问顾璟。
“二更时分,死在此处。”顾璟指着长庆楼东侧的鸿升巷道。
姚征兰与李逾看着他指尖所点之处,不约而同地眉头一蹙。
“他怎会死在此处?不论他是回家还是去他之前想去的地方,他都不应该走到鸿升巷啊,这不是走回头路了么?”姚征兰大惑不解。
“那就得问他的贴身小厮了。”李逾抱着双臂道。
“说起他那个小厮,也是疑点颇多,卢涛死之前曾遭人殴打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能忘了向办案官员交代,这背后,怕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姚征兰对李逾道。
“姚兄放心,待他落到了我手中,定叫他里外吐个干干净净。”李逾看着姚征兰笑道。
姚征兰见他目含秋波含情脉脉,忍不住寒毛一竖,忙避开目光道:“有郡王在,下官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哦?姚兄何时开始这般信任我了?再者如今你我同是评事,姚兄缘何自称下官呐?”李逾见她又躲,故意靠过去逗她。
“好了,大案当前,别没正形了。”顾璟扯住李逾道,“此案卢涛的死因是关键,审耿七时,你切记要将耿七所说的打卢涛的部位和尸体上的伤痕一一比对,若是没有致命伤痕,那卢涛的死便与他没有关系。”
“哎呀我知道啦,你怎么这么啰嗦……”李逾话还没说完,一小吏过来,说是宫里来人了,请他出去接旨。
顾姚二人在窗口看着,是卢涛案由刑部负责改为三司推事的圣旨与封李逾为此案监察使的懿旨同时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