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傻,你打他作甚?我问你,你是何时,在何地打的他?都打了他哪些部位?打了几下?”姚征兰问。
耿七思虑着道:“我方来不久,对着京都地形不熟,说不出地名来。昨晚那卢涛和他的小厮从长庆楼出来后,骑着马一路往东走,后来又往北。估摸着快到一更天的时候,他们主仆二人走到一条一边是河堤一边是院墙的道上,我一看那处僻静,左右无人,就跳将出去将卢涛从马上扯了下来。先往他脸上打了两拳,大约打在了脸颊鼻子处,又往他肩腋处打了两三拳,腿上踹了一脚,他就倒下了,我又踢了他的背部和屁股几脚,就走了。我没打他的要害之处,他身上的伤痕一验便知。”
姚征兰听他所言,打的部位确实不致命,又问道:“你走时,他是个什么情状?”
耿七道:“他在地上一边呼痛一边直挺着脖子骂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哪像要死的?”
“那他的小厮当时在做什么?”
“一直在旁边大喊来人啊救命什么的,就是因为他在旁边这般大喊,我才略打了几下就走了。”
姚征兰点头:“我知晓了,到时候上面的大人审你,你也这般老实作答便好,相信他们会查明真相的。”
“我会老实交代的,表少爷,还有一事我想托付于你。”耿七道。
“何事?”
“我在来京途中救了一女子,自称是京城某米行掌柜的浑家,为歹人所掳。我带她来到京都,却听闻她夫君被杀,而坊间还有传闻说是她伙同奸夫谋害亲夫……”
“那妇人可是姓范?她夫君姓康,名叫康显?”不等耿七说完,姚征兰便急急问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