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顾李二人来到驸马养病的后院,入了内室,只见门窗紧闭,室内一股呛人的苦药味儿。
李逾有些嫌弃地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顾璟面不改色地来到病榻前。
几日不见,驸马盛世铭竟活活地瘦脱了型,面色枯黄一脸死气,竟似油尽灯枯一般。
顾璟与李逾互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侍女唤了半天,盛世铭才迷糊醒来,顾璟站在病榻前,中规中矩说了些安慰的话。
轮到李逾时,他上前道:“驸马,忠信伯夫人之死,你大可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盛世铭无力的双眼里忽然凝出一点光来,虚弱地问道:“此话怎讲?”
“她是被忠信伯的妾室设计害死的,你不过是倒霉,正好碰上了而已。要说这世道也不知是怎么了,一个妾室竟有这般通天的胆量和本领。你要说她胆大包天吧,事情刚败露,她却又吓得自尽。所以啊,此案就这么着了,与你确是无关的。你安心养病,早日好起来才是。”李逾道。
盛世铭没有说话,发了一会儿呆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多谢告知。”
从公主府出来后,顾璟对李逾道:“你何故与他说那些话?”
“身为此案被害人之一,他无权知道真相么?”李逾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