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嬷嬷刚刚还庆幸,侯爷的这一丝血脉虽长于乡野,好歹没有想象中的粗鄙、粗俗、粗野,只是略有些不懂规矩不得体。
哪想到,她何止是不得体,根本就是混不吝!
听她把自家比成人贩子,姚嬷嬷一张老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显见被气的不轻。
从袖中掏出一块腰牌,递给季妧看。
“这是我汉昌侯府的腰牌。”
“我这个乡下长大的丫头,一没规矩二没见识,这点你心里不是都有数吗?我连邺阳城都没出过,又哪里认识什么侯府腰牌。”
季妧不但不接,还一脸你们休想诓我的样子。
“你……”姚嬷嬷都气哆嗦了。
她深觉不该来这一趟。这野猴子样,接回京,没得被别家笑话!便是侯府血脉又如何?终究是个女娃。
奈何侯爷他……
想到个中缘由,只能硬忍下这口气,着下人去请刘掌柜来。
“我的话你不信,刘先的话你总该信了。他的主子贤二爷,还不至于配合我们这些……”
人贩子三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耷拉着脸坐回位置上重重喘气。
“不必了。”季妧喊住要去传话的小厮。
她本就没有怀疑过,何必让刘掌柜多跑这一趟。
“既信了,就坐下谈谈吧。”
姚嬷嬷也看出来了她是有意歪缠,还以为她是故意拿乔。
“好叫小姐得知,老奴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了几十年,还算有些脸面。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老奴都可以代为答应。”
季妧盯着她看了会,突然问道“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