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为何要跟这小子交代。
“脸洗好了?”
大宝点头。
“脚也洗好了?”
大宝点头。
“牙……”
大宝主动道“刷好了。”
关山握拳抵唇,轻咳一声。
“在这站了多久。”
大宝同样绷着小脸,不说话。
不过看他裤腿还没来得及挽下,应该是没多久。
关山放心了。
“回屋睡吧。”
大宝看向他身后紧闭的房门,慢吞吞道“要守年。”
“你姐睡了……”说到这,关山似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让她睡吧。”
大宝回了西屋,背影带着十二万分的不爽。
关山的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出了堂屋,在当院站了许久。
冬夜的凉风让人清醒,体内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所有的惊涛骇浪戛然而止。
冷静的外表下,丝毫看不出内心刚刚经历过一场不动声色的海啸。
理智回笼,那点郁郁便成了懊恼。
今夜是他无状了。
季妧醉酒,意识不清,他却是滴酒未沾,理该清醒自制的。
怎么都不至于让情况失控至……
在迈出第一步之后,他甚至宽慰自己,说不定季妧没有醉,只是在装醉戏弄他。
然而一个人是不是装醉又怎能瞒得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