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胡家交好,送到胡家呢?”
胡良经常去一德堂采买香料,兼之帮季妧传话,久而久之,辛子期对胡家也熟悉起来。
季妧摇头“我知道你是替我名声考虑,但别忘了,谢姨是寡妇啊。”
寡妇难为,即便关门闭户,也少不了有人罗风织影。
送鞋送衣,尚要被那些心窄的酸几句假好心,若堂而皇之把一个大男人接进家里,还不知会掀起什么风浪。
谢寡妇的口碑近来刚好转些,不能再给别人泼脏水的机会。
“是我疏忽了。”
辛子期凝眉思索了一会。
“我倒是可以把人带回一德堂,只不过以他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不要大幅度移动颠簸为好。”
季妧正是顾虑这个,不然她之前那些准备工作都白做了。
而且流浪汉的伤耽搁太久,想完全靠手术恢复正常很难,术后还必须进行大量的功能训练,留在大丰村她才能随时观察指导。
“这样吧,你今天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再过来。流浪汉具体怎么安置,我再想想办法。”
辛子期从善如流的应下“那我明天尽早过来。”
事实上他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回一德堂,好研究那个麻醉方子。
季妧把每味药所需的剂量,以及熬制的方法,一并写给了他,丝毫没有藏私。
辛子期感怀之余,同时又暗暗疑惑。
这个方子若被证实确有效用,那产生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到时整个杏林都将为之震动,随之带来的荣耀和名誉,寻常医者怕是几世也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