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风寒,我们庄户人家请不起大夫,随便喝点姜汤,盖上被子发一身汗,就能治好的小毛病,怎么就能要了他爱妾的性命呢?
李桃似乎没有注意李榆的脸色,继续眉飞色舞地,讲那宋走商的故事:
“这宋大官人失了爱妾,十分悲痛。
那是大把大把地撒银子啊!
宋大官人不仅给那个妾在镇上买了块墓地。
还在大姐家的棺材铺子里头,给她订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
又请了好多和尚道士,给那个妾,做了水陆道场。”
李榆越听越觉得心里焦躁。大姐这是怎地了?
明知道自己缺钱,还在自己跟前可劲儿吹嘘别人如何有钱?
这不是存心戳自己的肺管子么?
李桃似乎对李榆的不快,浑然不觉:
“这宋大官人花了不少银钱,发送了爱妾。
之后,就难免孤单寂寞。
总觉得自己身边没有人伺候,空空落落的、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就想着,要再纳一房良妾。
这个巧宗儿,可巧就落在大姐手里了!”
李桃说到这里,十分欣喜,笑得脸上那褶子都深了几分。
“这宋大官人,口味上有点儿特殊。
他生平就喜欢那青嫩生涩的小娘子。
偏不爱那成熟的妇人。
宋大官人把这巧宗托给了我。
事先言明,必须得是那清白人家的女儿。
年纪最大不要超过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