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奴隶,你有一个主人。”
法伊莲低着头,抱住了自己胸前的那个盒子。她穿着以前从未穿过的好衣裳,鞋底密密麻麻的针脚将鞋垫粘合得又舒服,又松软。她的脚趾头轻轻的抓了抓,都是柔软的。这是她曾经从未有过的好生活,可同样的,这些精致的衣裳,合身的鞋袜,也像一个个更小的小盒子,将她牢牢的包裹起来。
她想念赤着双臂大幅度甩动的时间,想念可以想唱就唱,想大声吼叫就大声吼叫的日子。
“喂,奴隶,你原来在这里。”
宫道传来了跑步的声响,啪嗒啪嗒,跑得很慢,法伊莲撇了撇嘴,看着面前的人。宫侍气喘吁吁的,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一手插着腰,他的青色的宫服染上星星点点的水渍,两条腿软得就像面条。
这样的人,一脚就可以踢倒。
可是这样的人,却依然可以在法伊莲的头顶上作威作福。
法伊莲很不高兴,她看向对方。对方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插着腰对她喊道:“看什么看,谁教的你规矩!你这个规矩,真是要禀告管事嬷嬷好生看管了。”
法伊莲哼了一声。她扭开头,她的后背还留着鞭痕。她挨了那么多打,可是她还是她。
谁也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