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闻漠北见状起身,直接脱了外边罩着的蓝色衬衣,走到了钟寒烟旁边,将她那一头湿哒哒的头发,盖了个彻底,“雨下这么大,也不打个伞。”
钟寒烟似乎一时没能明白他要干什么,往后退着险些滑倒,闻漠北手劲儿很大,直接抓着人往里面带,一面腾手关了门。外边风大,雨不停的往屋里面梢。
“干吗?”钟寒烟声音很轻,被拽的一个踉跄。
直到闻漠北抓着衬衣,往钟寒烟头发上揉了一把,她才意识到是给自己擦头发。
距离太近,闻漠北身上一股淡淡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
她有点不适应。
接着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我去了程老师那里,你看,”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小小的,很不怎么样的东西,“野枣。”钟寒烟音调里带着稀奇。
闻漠北看了眼那东西,心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瞧把她给稀罕的。这邵城郊区有山堆的一带,随处可见。“天晴了我带你去爬山。”
“什么?”可能是外边的雨声太大,钟寒烟一时没能听清,手下将几颗山枣往旁边桌子上一放,倒是已经捞过了衣服,自己来擦。衬衣揉着头发的缝隙间,她看过闻漠北,眨着眼,长长睫毛扫着下眼睑,看上去很天真。
“我说,”闻漠北声音变大,“天晴了,我带着大家去爬山,你也去。”这次,他换了个说法。
“好啊!”钟寒烟又想到了什么,问:“程老师也去吗?”
程老师,程老师。
闻漠北皱起了眉,她从一进门说的一切,都是关于程石那个老男人。老光棍。
“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