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盒是程石的, 他一次拿来用就再也没还回去过。
把它给昧了。
他坐的是钟寒烟惯常坐的位置, 临着半边窗户。这里光线不太好, 需要白天也开着灯。
但是窗户虽然小, 总归光线比别处要好。
因为是用的之前的旧赛场,条件什么的, 的确不太好。空间还小。数据室算是练车场为数不多的几栋房屋。
但是闻漠北此刻却是觉得很不错, 小空间挺好。
手底下是一整摞写满了推理公式的演草纸, 旁边放着几张图纸, 还有几本书。
一本《精密力学》被翻开静静的躺在那,上面的纸张,有些许的压痕。
她真的是在认真推数据。
并且还不觉得枯燥乏味。
这么好的年纪。
还是个姑娘。
他是不是该说她是闲的。
可明明这么有天赋,怎么, 就选择不上学了呢?
这么想着,一声推门的声音将他手下翻动纸张的动作打断,钟寒烟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走了进来。可能出去没打伞,头发都淋湿了,刘海贴在了半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