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对别人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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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过后,这座房子的主人也像是消失了,没再出现过。
虽然给洛橙留下了极其宽广的心理阴影面积。
每次回卧室,都像个高逼格偷窃者过红外线障碍似的,得先轻手轻脚挪到阳台边,悄咪咪掀开帷幔,观察一眼阳台上有没有人。
洛橙这两三天想着比赛的安排,晚上也没什么困意。
因为这样的赛制,多少有点开盲盒的乐趣。你可能选到的是自己喜欢的歌手,可能爱听他唱歌,等一露脸看见真人,兴趣又大打折扣。
复赛第一场,洛橙定的策略同海选类似。既然是只有剪影,也不必想太多搞得花里胡哨。看影子跳舞,不如看皮影戏唠嗑。
况且灯光一打,矮子能拔高,胖子能拉长,大家身材看着都能不错。与其在第二场看见真身让人失望,不如好好唱首歌。
连那些一早有合同在手的歌星演员爱豆在内,初场一共三十个人。第一期节目时长两个小时,撇去导师和嘉宾的一些采访点评,留给他们每个人的时间并不多。
能让后期多剪一些自己的片段,除了实力,也得有些话题度。
比如,虽然导师和嘉宾都知道他们各自是谁,还是要在后台作出并不知情的演练。或“引导”,或“猜测”,带着观众往节目组所需要的、或真或假的路上欢腾狂奔。
那她首场,不如不要脸地蹭蹭热度。选一位咖位不太可能来参加这类综艺的歌星的歌……
洛橙想事情的时候,又习惯性地咬了支橙子味的女烟,指尖拨弄着那只火机。
虽然从没用这只火机点过烟,洛橙却乐此不疲地,每次都趁它火势渐小之前就充满丁烷。好像这样,有些事情就永远不会消弭,永远都会存在。
金属扣盖,发出依旧清脆的一声叮——
“哪来的?”是简珩的声音,语调听不出喜怒。
她身后,仿佛还能感受到男人满身风尘仆仆的寒意。
扎着她那些永远用不完的黑色皮筋的洛橙,头皮倏地一紧。
“你……”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洛橙转身,下意识地单手把火机扣盖阖上,牢牢攥进掌心,“你回来了?”
潜意识里,身体作出的反应最真实。像是有陌生的意念在支使,要她把东西藏起来。
只是金属扣盖,又发出不合时宜的一声“嗒”。在此刻只剩遥遥海浪的阳台上,显得格外突兀刺耳。
把女烟从嘴里拿出来,努力笑得让自己看上去不太紧张。
虽然明明没什么可紧张的。她只是藏了只旧款的男式火机,并不是趁金主不在家,藏了个旧情人。
知道简珩问的是什么,洛橙还是举着烟试着说:“便利店买的,我只是……习惯这个味道,没有想抽。”
简珩垂睫,对她的解释恍若未闻,视线落在她攥紧了的右手上。
异常维护的动作。像藏什么见不得人、又怕被人觊觎掠夺的心爱之物。
“给我。”男人声调冷下来。不耐和沉戾,不加掩饰。
洛橙攥紧那只陪了自己七年的火机,抿着唇,默不作声地作着无谓抵抗。
不是所有的临海城市都温暖,海水里也会淬冰。男人摊着指节,“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柔软卷翘的长睫,做不了自己主地垂下来。
洛橙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有这么乱的掌纹。
像被人用鱼线,硬生生切拉出一条条直线,割裂原本的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