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看到这则新闻时,有些惊讶。

他第一时间给阮文去了电话,谢蓟生这人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既然离任,肯定走得干干净净,再往厂长办公室打电话,接电话的只会是其他人。

远不如联系阮文方便直接。

是啊,前些天他倒是跟我说了这事,怎么了?

怎么了?梁晓不知道该说阮文是糊涂还是在这里跟自己装糊涂,阮文,我被提拔为副厂长了。

原因很简单,梁晓给一机厂带来了效益,从六月份开始订单就没停过。

六七月份一机厂的效益创新高,如今八月份过半,厂里头的账面上已经是去年同期的两倍。

一机厂的名声打了出去,给国外的工厂供货,就连外国人都乐意买,国内的民营工厂也开始跟风,尽管现在从阮文那里拿到的订单数量锐减,但一机厂整体订单却越来越多。

厂子里今年能过一个富裕年,厂长也十分慷慨的将梁晓提了职。

这个消息梁晓还没来得及跟阮文谢蓟生分享,没想到先看到谢蓟生被撸去厂长一职的新闻。

你可别乱说,不是被撸,他只不过另有打算罢了,当初也就是个救火队员,如今化纤厂步入正轨,小谢同志功成身退,这不挺好的吗?

好个屁!梁晓自问自己是个有素质的人,可再有素质的人也被阮文气得直爆粗口,你这套说辞也就只能糊弄自己,外人怎么想?他们看到的就是谢蓟生被撸了,到时候棒打落水狗,谢蓟生和你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外人怎么想的,我也管不着啊。

阮文的声音细细的,游丝一般不可捉摸,梁晓莫名听出了一丝脆弱。

他跟阮文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