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昭忍不住哈哈大笑。
得,不用说,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这把折扇,不仅扇面千金难求,那乌木扇骨可是出自澹州名匠马渭元之手,号称‘马骨一柄百金难求’。你拿在手上就没感觉出来它与那些俗物的不同?”裴韫说着说着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咬牙切齿了。
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江既白恍然,“我就觉得拿着特别轻,还以为是我功夫精进了!”
裴韫为他的不识货猛翻白眼,谁能想到,浪绝京城的镇北王世子骨子里不仅是个纯情痴儿,还是个只认金银的俗人!哪天本性暴露,可千万别说是跟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江既白是听不懂什么圃清什么马渭元,他只要知道这扇子很精贵拿出去很有排面就行了。不得不说,明锦真真是给力,对外挡得了烂桃花,对内送他的东西恰好都能派得上大用场。
江言昭见他端着酒杯傻乐呵,一时间竟有些羡慕。
“我明日一早便要动身回滇南了,今晚这顿权当饯别,明儿你们都不必来送。”江言昭举杯,道。
另两人闻言心思收敛,也举起了杯。
饮罢,江既白问道:“皇上没留你在京中过年?”
提及皇上,江言昭眼底一片冷漠,“留了,但我婉拒了。太子始终忌惮于我,我在京中多留一天,他就一天睡不安稳,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再者,偶尔小聚,招人稀罕,待久了,就要念起你的种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