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路知在楼下等你,坐车回去吧。”
“你不和我一块走吗?”
“不了,”周随摸摸她的耳后,“还有些事情要留下来处理。”
越晚立刻说:“那我等你。”
周随笑了下说:“黏人。看你这么困,还是先回去吧。”
语气不容商榷。
气氛有些古怪。
越晚想。
她仰头望向左边墙壁上的时钟,离她坐下睡去才过了一个小时不到。
怎么会结束的这么快。
越晚看了眼背后空荡的大厅,冷清得似乎一小时前的热闹像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场景。
白色的桌布上倒了几杯酒,橘黄色的酒液顺着褶皱,洇出好长的痕迹。
她轻轻扯了下周随的袖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都还好么?怎么人都散了。”
周随没答她的问题,只笑说,“困成这样,还不想结束?”
越晚刚睡醒,脑子钝钝的,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慢慢摇了摇头。
周随托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越晚回到了宴厅,才发现这里是一片狼藉。中间摆的椅子倒了一片,白色的餐布挂在餐桌的角边,和酒液甜品揉在一起,胡乱得堆在地上。
她怔在原地:“这是……”
“有人喝醉了发酒疯。”周随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句,揽过她的肩头,要送她出门。
唯一一辆灰色的商务车停在凌晨的酒店门口,许路知拉下车窗冲她打了个哈欠。
越晚握了下周随的手说:“那我……”
她还没说完,一位穿着制服的男人匆匆从里面跑过来,嘴里喊着:“等一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