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干咽了一口气下去:“是盛闻,是吗?你因为教师评级, 盛闻因为恨我,所以你们就拉我家人下水……是么。”
杜宗田讥诮地盯着她,没接越晚的话,径直向她走过来,全然不在乎手上的刀。
越晚紧抿着嘴唇,右手捏着刀柄,左手背过身去按下了门把手。
她冷不丁问:“你脸怎么了?”
杜宗田听闻这话,登时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扇她一巴掌。
“你还敢问——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越晚脑袋一缩,侧身从门缝里钻出去,打算把杜宗田关在房间里。
只是她实在没料到杜宗田这样生气,发了疯似得死死拽住她的手,试图夺过她手里的刀。握着门板的把手,一下、一下撞在她手臂上。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
他癫狂地发泄着。
越晚终于吃痛一声松了手,刀咣啷一声掉在地上。趁着杜宗田弯腰的功夫,越晚忙不迭地往楼下跑去。
发烧劲起来了,越晚四肢都乏沉得厉害,连走路都费劲,别说跑了。更何况走廊一片漆黑,她踉踉跄跄地没走到楼梯口,就被杜宗田一个跨步揪住了头发。
不过脑袋不大运转的时候,痛感来得也比往常钝很多。越晚被扯着脖子掼到墙上的时候,竟然只短促的闷哼了一声。
她还有闲心想着拖延时间,“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潜意识告诉她,这伤,和越明成的事也有关。
杜宗田被戳中伤疤,目眦欲裂,浑然没听进她说的话。手里的刀往她脖颈处狠狠地扎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