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困得要命,窝了个舒服的位置接着睡下去。
昨晚的窗帘没拉严实,天光蒙亮,从两块白色软布的中间漏了进来,把越晚叫醒。
她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往左边的墙角里缩了缩。
越晚越睡越清醒。
墙角。
她的床边哪来的墙角。
墙角怎么还穿了衣服。
她倏地睁开眼睛,栽进一双泛着笑的茶色眼底里。
越晚像撞了弹簧似的往后挪了半米,把自己一夜没盖凉透了的被子拉到身上:“你干嘛睡我的床!”
这话她说出来有点怪怪的。
周随支着脑袋的手腕转了一下,淡声说:“那睡我的床?”
越晚拍了一下枕头:“你自己去睡!”
周随伸手要捏捏她的脸,可是越晚正不开心得很,一把躲了开。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是你自己昨晚告诉我房间透好了气,可以回来睡了,怎么又怪我?”
越晚唰地从被子里露出小半个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瞪着他说:“我没有!”
周随揶揄说:“翻脸不认帐。”
越晚缩回被子里,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说的。
她咬着嘴唇,闷闷地说:“我都把你的被子放回去了,你进来看到我睡在这,没觉得不对吗?”
周随一本正经地说:“我喝醉了。”
越晚咬牙切齿:“记别人的话记得倒很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