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
片刻,她的手从毛衣下面,钻了进去,离他的上半身远远的,手速飞快地从里面那件衬衣的口袋里把钥匙取出来。
越晚打开门,把周随推进去,转身去车上把娃娃抱下来。
她用脚把房门带上,趿着拖鞋把娃娃扔到沙发上,才腾出手去开灯。
周随不在一楼。
越晚跟他住了一段时间,发现他在黑暗里视力也很好,不像她,要等个一时半刻才能适应漆黑。
她回到了自己房间,杀虫剂的味道已经散完了,越晚把他们两个的被子枕头换回了各自的房间。
周随屋里没有人,她往三楼走去,推开门也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光亮透进来。
他一身黑灰,比夜色更暗几分。背对着她,寂冷的气息沉沉地萦绕。
越晚摸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背。
“今天回房间睡吧,我房间已经透完气了。”
“嗯。”
周随冰凉的指节在她的手背上刮了刮。
静了一会,他转过身,手指没进她的发丝里,摸了摸越晚的头,往二楼下去。
越晚见他进了房门,也放下心来,转身洗了个澡钻进被窝里。
今天起了大早,又忙了一天,她很快就进入了甜梦乡。
只是没睡熟多久,越晚总觉得有些热,迷迷糊糊地把被子蹬开也不管用,只好爬起来关暖气。
她这一睁眼,可谓是吓得够呛。
周随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被子枕头又回到了她的床上,正阖着眼浅眠,左手牢牢地圈着她。
越晚试图悄悄抽身离开,但周随把她环得很紧,动作大了她又怕吵醒周随,只好明天早上再兴师问罪。
啧,下次绝对不能让他再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