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弹吉他驻唱,声音沙哑,环环绕绕地融在嘈杂的喧闹里。
“……I'm in the middle of the road,
Unrequited, uncontrolled…… ”
越晚的手指贴在玻璃上,蔓起一小片白雾。她跟着,无声唱起来,呵出薄薄的热气,蒙住了夜色和霓虹。
“……To have half gone or half stay……”
郑里也撑着下巴,似乎没有要停下这段对话:“在哼什么?”
越晚闭上了嘴巴,看着他:“没哼什么。”
郑里笑说:“不想和我说话?”
越晚也笑了一下:“我不太会和别人聊天。”
郑里说:“你们明星不都要能言善道吗,不会聊天怎么混。”
越晚说:“周随看起来就不怎么会说嘛。”
郑里嗤笑一声:“拉倒吧,他就是脸看着不会说话,实际上话术早练得有一套了。”
越晚敏锐地捉到那个字眼:“练?”
郑里说得热络起来:“你不知道吧,周随小时候就被他家老太爷抓着——”
他突然噤声。
周随拿着充电宝推门进来,手上还挂着杯奶茶。
看见两个人撑着下巴聊得热火朝天,他拢了下眉心,问郑里:“你怎么来了?”
郑里手抄在口袋里,咧着嘴笑说:“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家也没人,一猜你就在这。”
周随把充电宝和奶茶递给越晚,让郑里靠边站着,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他脚踝叠着:“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