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不想切菜,煮了两盘意面端到桌上,吃了一半就放下,去洗漱化妆了。
汽车驶进公园划定的停车场,越晚率先跳下车:“我去买个光驱,门口见。”
周随点点头。
越晚早在地图上看好了地方,就在公园附近的小路上有一家数码店铺,她买下光驱之后又等不急回家,索性借老板的电脑用一下。
越晚有些忐忑地连上耳机,打开了电脑桌面上跳出来的一段视频。
缓存很小,看起来只有几秒钟。
越晚心里骂了句盛闻,点开了。
画面很模糊,像是一段监控录像,看起来是在家赌场里。
越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饶是很不清晰,她还是凭半张侧脸认出了越明成。
穿着普通的毛衣,长裤,但是干净整洁,和狂热的气氛格格不入。
越晚无端地眼睛有些酸了。
学表演的时候,老师说,人在多年之后再听到别人提起逝者的时候不会嚎啕大哭,一般都是更偏向平静的。
越晚觉得,可能是越明成死的还不够久,不然她为什么再怨恨他,心上的疤也会因为只看一面,就像刚结痂的新伤一样,重新撕扯下来,痛得她浑身都要打抖。
越明成看起来是和别人一块来的,身边有位着装差不多的男人,只是更高大些。
越晚认识,是他的同事杜宗田。
一并在平江大学教书。
她皱着眉头,当即想到杜宗田和越明成竞争评职称的事。
原本定的是越明成,甚至名单都交上去了,但因为跳楼自杀变成了杜宗田。
……会是因为这个,杜宗田唆使父亲去的吗。
越晚指节抵着下巴,但是她当时质问越明成为什么要去赌的时候,完全没有听他提到杜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