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的脸红了红,凶起来,“这还用你教。”
蒋方劲大喇喇笑,又肆无忌惮踢了酒鬼一脚:“妈的,沉得跟什么似的,每天晚上把他弄回家得去掉我半条命。”
“你们怎么回去?”
“还能怎么办?得再找个代驾。”
夏渔被两个人的酒气熏得头疼,到底于心不忍:“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那再好不过了。”蒋方劲扔了烟头,明显松了口气,“都各找各妈去,我再喝下去,我们家雷可佳得跟我闹了。”
这晚夏渔和蒋方劲两个人费了不少吃奶劲,才把烂醉如泥的江枫送回他自己家,扔沙袋一样把他扔到床上,蒋方劲接了雷可佳电话,也不管夏渔了,忙不迭地要闪人。
“夏渔那人就交给你了,人醉了特别需要照顾,这个我实在管不了。”
夏渔没有异议。
她当然明白体贴的老同学又在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了。
可是谁要和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共处一室啊。
蒋方劲一走,偌大的房子就显得空旷安静,唯一的声响便是床上醉鬼发出来的轻微的呼噜声,糅合着他灼热的呼吸,搅乱她的神经。
汗味掺着酒味,他身上从来没这么臭过,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找来湿毛巾,给他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