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夏渔愣住,原本以为他会声色俱厉地痛斥她的中途撂担子,都做好被他喷成筛子的准备了,没想到自己只是解释了几句,他就痛快接受了。
也没凶她,也没吼她,就这么平静地答应了。
以后可以跟他少交集了,本该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空落落的,别说高兴了,心情甚至被一种叫做“难过”的情绪左右。
江枫走了,夏渔微信跟他联系,问他银行账号,她想把钱转给他。
【不急,先放你那】
他一改平时话多的毛病,开始惜字如金,夏渔也知道是自己不厚道在先,坏了老同学的情绪,人家事无巨细照顾了她一夜,她非但没用心感激,刚好一点就找借口撒手不干了,换了谁情绪都不会好。
她人生头一回因为个性里的偏执自私而愧疚,想到江枫临走时,两人相对无言的尴尬场面,知道这段中断过又重新被拾起来的友情,到今天算是彻彻底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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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非非在法国呆了一星期,回来才发现钻进钱眼里的傻闺蜜放着现成的少奶奶不要当,二话不说把江大校草给咔嚓了,两人已经一个星期没联系,更绝的是,夏渔半点口风不露,把她装修了大半年的宝贝房子给卖了,什么都不图,就图二次创业能成功。
她直叹气,这是创哪门子业?
爱情也不要,房子也不要,万物皆可抛,创业最重要?
原谅她一个打工人看不懂夏渔做老板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