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的脸白了白。
她在害怕什么?
难道要她开口承认,她的生活里全是他的身影,他周密妥帖的照顾,他在她脆弱时无处不在的陪伴,让她害怕了,怕陷入这场以同学名义开始的温柔陷阱里。
她怕,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先动心的那个总是要输的,最后又要落得被他奚落嘲笑的下场。
明明心里承认,夏渔嘴上却死不承认:“都跟你说了,我精力不够,每天从早到晚为了两家校区奔波,下了班还要给你上课,回到家都十点多了,真的很累。”
怕他不信,她搬出种种合情合理的借口:“之前答应给你上课,那是因为那会我真的很缺钱,现在房子卖了,资金问题暂时解决了,我也想对自己好一点,不想那么拼命了——”
洋洋洒洒解释了一堆,江枫还是不发声,只是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她本来就心里有鬼,越发心虚。
他叫她“夏老师”,她便虚与委蛇:“你叫我夏老师,其实我还挺难为情的,我这老师也不够格,不是临时这个事就是那个事,请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怕耽误你正事——”
她那软绵绵的声音,苍白没什么血色的巴掌脸,再配合那些合情合理的理由,江枫不得不承认,即便累可能不是她要退出不干的主因,但也确实是占了一小部分原因。
淋个雨就发烧,这是她的身体在报警。
这就有点头疼了。
他似乎被说服了,很理解地点头:“那就这样吧,你把宋老师联系方式给我,以后我上她那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