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高情商的霍恺竟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不用,我够了。”
他见阮夏要出去的样子,问道:“太太要出去吗?做什么去?”
阮夏勾一缕发丝到耳后,微微侧身,侧颊莹白如雪,光滑如玉。
薄薄的红唇微开,贝齿整齐小巧,眼眸微米,道:“嗯,去还施彼身。”
霍恺:“?”
*
漫天雨丝从高空坠落,噼啪砸出潺潺脆响。
逼仄昏暗的小巷里,雪亮寒光如银霜流淌,凛冽刀峰潋滟如华月。
雨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勉强睁开的一条缝里,只见无数黑影崇崇。
隐约可见十几个黑衣人围着的中央,一个男子高瘦有力,乌黑的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衣服亦被雨水浸湿,还挂着粘腻的猩红。
他似被困在笼中的狮子,竭力想从这利刃脚趾的牢笼里逃脱。
可惜,力渐竭,颓势已显。
胜负依然初见端倪。
比这黑夜更黑的,是他的眼睛。
他透过重重雨幕,嘶力吼道:“夏夏,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见我一面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雨雾的噼啪声。
“啊~~啊~~”
“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原以为,她至少会当面问他理由。
却原来,她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吗?
她就这么恨自己吗?
“你忘记了吗?”他犹自不甘心,嘶吼道:“你在酒吧答应过我的。”
“你说,‘我会珍重你这个知己一辈子。’”
一柄利刃刺进血肉,双目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