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严肃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莫谨:“我知道,我图你。”
阮夏:“我在法律上永远都是莫涵的妻子,我不可能给你一个婚礼,给你一个正当的名分。”
莫谨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地,漆黑的眼眸里带着圣洁,庄重:
“阮阮,我来求包养。”
“求你包养我一辈子。”
芝兰玉树一样的人,在没有任何允诺的情况下,毅然放弃华国首富的地位,捧着戒指,求她包养他一辈子。
做情人。
情人在世人眼中是怎样的存在?
是吃软饭。
是小白脸。
这类词。
永远不能有姓名。
这一刻,阮夏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他的爱:
炙热如从火山喷薄的浓浆。
磅礴如海浪卷起的浪花。
深沉如大山中年不变的岩石。
这飞蛾扑火一般的决绝,是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最坚定的力量。
阮夏咬了咬唇,“你跟我来。”
阮夏走到一架白色的三角斯坦威面前。
白色的琴盖掀起,在华丽的水晶灯下流淌出如水线条。
阮夏坐下,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游走。
琅琅环佩相撞,轻缓悦耳的钢琴曲如流水浮动,余音绕进耳朵,游走到心脏。
是《梦中的婚礼。》
一曲结束,阮夏单膝跪地,接过莫谨手里的戒指,仰起头道:
“瑾哥哥,我现在珍重向你求婚,这是我给你的,独有的,属于你的婚礼仪式。”
“别的夫妻有结婚证,有名分,却未必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