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樱樱,不怪你,你不要有负罪感。”
他知道她的状态非常不好,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就突然崩溃似得大哭,蜷缩成一团,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
有什么人从旁边经过,她都会警惕的睁开眼,明明困到极致了,一点风吹草都能惊醒她。
轰鸣的雷声夹杂着愈下愈大的雨水,冲刷在落地窗上,窗外的江面像倒进了豆子的沸水,被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冲刷着。
轰鸣声像是天空在哭泣。
星期一的凌晨三点十五分,那个热爱着电竞,一谈及到自己崇拜的头像,眼睛里像是在闪闪发光的少年,停止了呼吸。
他静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暴雨倒灌,狂风怒吼着充斥着整个城市。
陶樱他们赶到医院时,只看到安文面容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再也没有闪着光的星星。
安文的母亲跪倒在病床前,哭得撕心裂肺。
陶樱闭了闭眼,千百般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明明还笑着给她送过蛋糕,和她一起蹲在桌子下面躲过教练。
如今一见,阴阳两隔。
她还记得安文扑在她身上,挡住了胡天捅过来的匕首,记得他疼的直皱眉,却义无反顾。
只因为她是陶樱,她是要代表国家去参加比赛的陶樱。
他不允许她有事,不让她受伤。
安文的葬礼破例在右翼基地举行,那个他深爱着的地方,承载着他梦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