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过电影似得一幕幕一帧帧回想,想到少年冲过来护住她时的奋不顾身,想到他扯着她的衣袖说她不能有事,想到他在谈及电竞时,眼神里就像有光一样的赤诚热烈。
心底里一阵阵的揪心的疼,疼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无法言表。
安文被安排在重症监护室,连亲人都不能进去探望,只能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试管。
安文的母亲跪倒在外面,哭得泣不成声,他的父亲沉默着,不发一语,眼圈却红了。
来往的人冷漠的远远绕开蹲在地上的女人,有的好奇的扭头看几眼,还是脚步匆匆走开。
李佳佳几次去拉地上的女人,却都被她推开。
陶樱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平复了一下情绪走过去。
“阿姨,您好,我是右翼一队的队长陶樱,我.......”话说到一半,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女人站起来,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女人伸手指着她:“都是因为你,我的文文,到现在都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要不
是因为你,他就不会受伤。”女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拿起手边的包劈头盖脸朝陶樱砸了下去,“你怎么不去死?”
砸过来的包被沈宥单手拦住,他礼貌将包还给女人,声音却不自觉的沉了下来:“这位女士,请你认清楚,伤害你儿子的是罪犯,而是不她。”
他的身影一站过来,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由内而外,让女人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旁边站着的父亲沉默的叹了口气,将妻子拉到身后:“我妻子刚刚失礼了抱歉,安文的状况非常不好,匕首上沾了农药,现在已经顺着血液被肺部吸收了,随时都有可能肺部纤维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