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医院里陪着安文守在走廊里,在重症监护室外三天三夜,怎么也不肯走,后来撞上前来探望的安文的母亲,被她连推搡带咒骂,心力憔悴,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想及此,她“蹭”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去干什么?”沈宥关上窗户,转回身来,长腿一迈,人挡在她前面。
“就,就,去医院啊。”被他一挡,陶樱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安文还没醒,我要去守着他。”
虽然她知道,肺部纤维化不可逆,只能一点点的等待死亡,但她还是不想放弃。
万一,会有奇迹发生呢?
她始终不相信,明明是那么阳光热烈的,活生生的少年,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呢。
沈宥挡在她前面,脚步半分不动,声音却不自觉的低沉了下来,隐隐带了警告意味:“去医院,然后被毫无理智情绪上头的人推搡打骂吗?”
陶樱不啃声了。
他说的确实在理。
“可是,安文是为了救我.......”她说着说着,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细不可闻。
沈宥长长叹了口气,将她搂进怀里,大掌安抚性地轻拍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