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什么“堕落”、“厮混”的词儿,敖玉郎只觉十分刺耳,师尊和他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堕落了?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在一起又与旁人何干?
但钟道成却显然只在意他自己,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和他无关,反而情绪还逐渐激动起来了,令他的神情都微微扭曲起来,声音还是冷的,却冷得透出近乎失控的情绪:“若不是你勾引她,她又怎会如此堕落,身为戒律堂掌使,我该揭发你们,那后果会怎样你应该想得到。”
徒弟恋慕师尊的后果显然不及师尊对弟子动心严重。
毕竟,前者还可以说是少年轻狂不懂事,后者就轰动得多了,若是传出去,师尊不但会身败名裂惹人耻笑,还会受比他此刻更严重的惩罚。
敖玉郎还以为他想威胁他,眼神锐利了几分,厉声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见他情绪激动起来,钟道成却反而平静下来了,眼睑微垂,显得格外寡淡冷漠,又有种仿佛无人可挡的疯狂,淡淡道:“我并不想要你怎样,我来这里只不过要想办法让一切回归正途而已。”
见他这么平静好说话的样子,敖玉郎心里反而升起了几分不详的预感:“什么意思?”
钟道成却没说话,却微微侧身,玄色广袖一拂,岸上便已出现了一张软榻,榻上还躺着一个素色衣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