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清楚他要是有反应的话只会令这老匹夫更来劲,但他如果不躲不避,他发泄够了怒气也就走了。

对于受罚这种事,他从小时候就已经很有经验了。

只是表面虽然云淡风轻,心里其实已经在琢磨他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了,每一鞭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将来好一顿不落地还回去。

果然,钟道成这么一气抽了几十鞭以后就失去了兴致,因为就算池中少年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抽碎了,胸膛也被鞭子灼烧出一条条痕迹来,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就跟一拳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无趣。

钟道成眸光冷冷地看着池中少年,将鞭子扔到了一边,那目光却冷得跟能杀人似的。

敖玉郎因为半截身子都在水里,所以被打的基本都是上半身,就连脸都没有幸免,只是他少年英俊,面如冠玉,哪怕添了鞭伤也更显脆弱又邪肆的美感。

此时已经疼得近乎麻木了,看见这老匹夫总算收手,敖玉郎心里也刚要松一口气,本以为他该走了,这时却听见他道:“你们这对师徒真是寡廉鲜耻,伤风败俗,令人恶心!”

敖玉郎的拳头顿时硬了,怒视着他:“你够了没,我忍你已经很久了!”

看着他此时带了怒意的表情,钟道成的神情却冷得像冰,语气虽是淡淡的,但内里却像是蕴含着种种复杂情绪,道:“我等了她那么多年,就算她一直不冷不热的我也没怪她,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他的语气沉了几分,“可她却偏要自甘堕落,和自己的徒弟厮混在一起,你有什么好愤怒的,该愤怒的那个人不该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