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自己关在阳台外面?没用的……”
苏如珍本能要起身,却因为手上的束缚又跌坐回去。
她的吊带彻底滑落,此时此刻却并没有多少风情,反而是狼狈更多。
“傅野!”
苏如珍沙哑着声音喊他,“你就算是把自己关在阳台上,明天早上也会有记者过来,只要你还在这个房间……”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这话藏着难以掩饰的卑鄙,她停顿了片刻。
但最后还是缓缓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傅劲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们这一代都不是真正吃过苦的人,像傅劲那样的,不是我们能够玩得过的,他是你亲爷爷,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难道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她的长篇大论并没有改变傅野的想法。
“砰”的一声。
阳台上的玻璃门已经被紧紧关上。
苏如珍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把自己关在外面又有什么用?”
“我说过,记者就在外面等着,就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共处一夜,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傅野没有回应她。
他面无表情地将落地窗锁上,之后才有些脱力地靠在阳台栏杆上。
一阵风吹来。
他的理智清醒了一些,但那股从体内深处传来的热燥还是让他有些烦躁。
苏如珍已经放弃劝说他,独自忍受药效的煎熬。
这痛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长一些,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啃食心中最痒的地方,却难以挠到。
她也没什么力气再去劝说跟抵抗了。
傅野站在阳台上,漆黑的眸色看着远处的灯火。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栏杆上,想到苏如珍刚才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