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透出刀剑般的锐利,“我很清醒,我知道替她挡刀我会受伤,但我要她活着。”
“我要她活着,送那两个人一起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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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很快在审讯中供出了一切,甚至还向警方提供了额外的证据——早在十几年前,她就很有心眼地留下了和方书仪谈话的录音。
里面详细记录了方书仪如何交代她选择人流量大的医院,如何借着去卫生间的机会把喻见忘在那里,然后悄悄躲起来,亲眼看着人贩子将喻见抱走。
警方从刘秘书那里也查到了很多东西。
岑氏夫妇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只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当了几十年警察,头一次碰到这种父母!”
分局对这个案子极其重视,结案时,那个看起来严肃的刑警队长对喻见说,“你放心,这种情况恶劣的案子一定会重判,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喻见谢过刑警队长。
结案需要当事人签字,喻见是未成年,涉案的另一方又是她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结案手续稍微麻烦一些。
程院长在分局办公室处理相关手续,喻见下楼,来到分局大厅。
一进大厅,就看到池烈站在角落里的仪容镜前。
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福利院,董老师顿顿拿着锅铲盯着他吃饭,硬是把人又重新喂了回来。虽然和同龄人相比还是偏瘦,但比刚回来时就剩个骨架的模样要强出许多。
如今还没出正月,少年脖颈上围了条红围巾——那是喻见强行给他带上的,他站在仪容镜前,先整了整围巾,又理了下头发,接着伸手,轻轻摸着额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