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那条是白色的。当时一慌,给错了。
小金桔的皮稍微有些涩,以前她不爱吃这个,也是最近才觉得这个还挺甜的。她捏起一个放进嘴里,桔香溢满。
窗外细雨绵绵,挺冷的,陆时雨想到陈寂特意朝她走来的几步,又想到他伸手摸她头发那两下,笑了笑,提笔在手账本上写——
接了,是白色那条。
“我说,下周六我在体育馆比赛,来看么?”
我会去的,一言为定。
最近市里那个秋季选拔赛,第一名可以拿到名额,代表市里去参加省赛,因此体育班都是加着劲儿去练,陈寂是一百米必派的选手,就更不想松懈了。
操场上,因为刚下过雨,跑道上湿漉漉的,踩过的地方留下一个又一个鞋印,陈寂只穿一件纯黑色t恤正在绕圈跑步,像是感觉不到冷。
空无一人的跑道上,那抹黑色的身影不厌其烦地绕圈,手腕上那条白色的护腕带格外明显。
王竞之拿着球走出篮球馆时,陈寂还在慢跑,这都多久了。他叫住陈寂:“少跑几圈没事儿,你这小腿之前有伤你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陈寂气喘吁吁停下,弯身扶着膝盖:“这几天练不了推举,我不得多跑几圈练练下肢耐力啊。”
“你还知道你练不了推举呢?”王竞之撇了他一眼,冷哼,阴阳怪气道:“早跟你说是腱鞘炎让你带个护腕,看来我说话不顶事儿啊,人医生给你你就带了。”
陈寂喝了口水,掀了下眼皮看他:“不是医生给的。”
王竞之不甚在意地回:“那谁给的?”
“啊对,那天晚自习回来就见你戴着了,”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八卦之心熊熊燃起:“那谁给的?”
他扫过陈寂手腕:“还他妈是条白的,你什么时候买过白的东西啊?别跟我说是你自己买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