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出操场,陈寂摘下护腕,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画面是那晚他去摸她的头,当时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只觉得她头发还挺好闻。
然后他就他妈的上手了。
她当时看他的眼神儿都愣了,那么明显,傻子才看不出来。
陈寂面无表情地走神儿,人家不会以为他是个流氓吧。
“我靠,不会是哪个女生送的吧?”王竞之瞪大眼,发现新大陆一样,“你居然还收了!”
见他不说话,王竞之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神叨叨地说:“还真是女的啊?你跟人搞上了?”
陈寂蹙眉“嘶”了下,撇了王竞之一眼,把水砸到他怀里:“你他妈这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没跟人搞,你又对人没意思,那你还收护腕?”王竞之把那瓶水砸回到他怀里,严厉谴责他:“你这不是流氓行为么?”
“跟谁耍流氓了你。”
怎么就流氓了啊?
不就摸了一下头么?
陈寂仿佛被戳中心事,攥了攥左手,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个毛绒绒的感觉。他仰头一口气喝完水,喉结上下滚动,下颌线绷得很紧,随后将矿泉水瓶随手一投,垃圾桶都咣当在原地转了几圈。
也不知道是在烦什么。
……
选拔赛就在市里的田径体育馆里,陆时雨怕秦安兰不同意她出去,特意拽上了孔怡然说要一起出去写作业,临走前还往书包里塞了不少卷子。
直到进了体育馆大门,孔怡然才知道她俩要在体育馆写卷子。
而且陆时雨还真他妈的在写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