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好像只能靠抵着门框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他皱着眉,酒醉带来的浑噩感让他很是烦躁。
他从男人手中夺过计划书,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几秒就低声道:“重做。”
“啊?”男人瞬间傻了眼。
“我要的是你对这项企划的看法,不是你下属的。”司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哪来回哪去。
顺便,他从音遥手中扯过男人的水杯,随便往地上一扔,水杯瞬间骨碌碌滚出去几米远。
“这……”男人尴尬地搓着手,想去捡,又不敢。
“你没秘书么?”司年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微喘,“我的秘书只为我做事。”
他抬手拉过音遥的手将他拖到身后,居高临下傲视着那个男人:“下班前企划书交过来,要么,自己写,要么,谁写的这个经理谁来做。”
“嘭咚!”大门猛地关上,震得地板跟着颤了三颤。
司年看起来很痛苦,甚至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三两步走到沙发旁坐下,一只手疲惫地扶着太阳穴,青筋凸起。
头很痛,胃里翻江倒海,喉咙也火燎一般。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道:“帮我倒杯热水。”
音遥点点头,去茶水间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又加了一勺蜂蜜融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