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狠心,他一根根缠成,她张口便是要将其剪断。祁陨嘟囔道:“你倒是会糟践人心意。”
这话出口,卫韫玉下意识抚了抚腕上那枚骰子,未再开口说什么戳祁陨心窝子的话。
只是清咳了声,提着食盒放在他跟前,边打开食盒边道:“你旧伤未愈,怎么能不按时用膳。”
十七备的早膳,是两碗豆汁,几个素馅包子。
因为祁陨仍在调养身体,因此饮食方面,都是尽量做的清淡。
卫韫玉一打开食盒低眸便瞧见两碗豆汁,愣了愣,问道:“十七不知道你不吃豆汁?”
小时候卫韫玉喜欢喝豆汁,卫家连送进宫里随侍在她身边的婢女都特意挑了个擅做豆汁的,旁人学骑射都带着水壶装些糖水,独卫韫玉要装一壶豆汁。
那时候祁陨每每问道这味道都要蹙眉,卫韫玉让他尝一尝,祁陨勉强喝了口,从此再也不肯喝半口豆汁。
祁陨瞧着食盒里的豆汁,耳垂红了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后来能喝了。”
被囚禁在朔州城小院那五年,祁陨尝试了记忆里所有卫韫玉喜爱的,其中也包括从前不喜的豆汁。
卫韫玉不曾多想,将一碗豆汁递给祁陨,不经意瞧见他泛红的耳垂。
“咦,能喝豆汁便能喝豆汁,你耳朵红什么?”她纳闷问道。
这话一问出口,祁陨耳朵爆红,忙夺过卫韫玉递来的那碗豆汁一饮而尽,喝完便冲马车外喊:“十七,去码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