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霞剥开鸡蛋,自己尝了一小块,不算咸,孩子吃也行,弄碎放到闺女面前的小碗里,看她鼓着腮帮子嚼单饼。
单饼劲道,不好嚼,文霞单独给她做了碗面疙瘩,加了切碎的甜菜,闺女特别喜欢吃这一口,忙去哄她:“九九,单饼你嚼着费劲,就着咸鸡蛋吃面疙瘩,中午妈妈给你做花卷吃。”
不用妈妈说,骆听雨已经清楚自己挑战失败了,乖乖把手里的单饼给了老妈,自己拿勺子去捞面疙瘩吃。
她也爱吃单饼,用鏊子烙的,带着柴火香,越嚼越好吃,不像后来用机器压的那种,软绵绵没嚼劲。
——就是这种家常单饼对小孩子不友好。
骆常庆吃饱喝足一抹嘴,准备走人,走之前看着闺女,严肃的布置了作业。
骆听雨点点脑袋表示会按时完成,收获老父亲的欣慰微笑。
“晚上别做干粮也别炒菜了,我从津店买几个肉包子吃。”骆常庆叮嘱孩他娘,“光做点喝的就行。”
文霞听着嘴里也犯馋,但一家人全吃肉包子花费也不少,算了算,道:“光给九九买两个,你再买点肉,我去高秀琴家割她点韭菜,咱包韭菜肉包子吃。”
“也行!”骆常庆想到媳妇儿做蒸包的手艺也不错,不比外头卖的差。
光给女儿买俩纯肉包子,他们吃菜肉的。
骆常庆骑车出了院门,先去地里看了看麦子的成熟情况,又去瞧了瞧麦场,用脚踩踩捻捻,判断要不要泼点水再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