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非常怕疼的。
可是,活了这么多年,只有月烛溟一个人会在乎他究竟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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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常州知州府里。
伏琴在看到躺在床上的沈牧亭眼角流下的那滴泪的时候,兴奋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公子?公子?你醒了吗公子?”
旋即他又想起什么了一样,姿态僵硬地夺门而出,一路上摔了好几次,“王爷,王爷,醒了,公子醒了。”
此时的月烛溟,正被晏十风破开皮肉,挑那一根根埋藏在身体里的绞藤。
伏琴猛地趴在门上,泪眼朦胧地看着月烛溟,“王爷,公子,公子醒了!”
月烛溟闻言直接起身往沈牧亭所在的房间奔了过去,他每一步都会留下血印,全然没顾晏十风被他的猛烈的动作在背上划下很长的一条刀痕。
醒了,阿亭醒了?他的阿亭……
月烛溟脚步蹒跚,待到门口时,床上没有丝毫动静,沈牧亭依旧躺在床上。
月烛溟眼中兴奋,这才想起把衣衫穿上,慢慢踱步进了屋里。
他每一步都走得坚韧,一如当初奋不顾身地扒拉那些绞藤一样。
晏十风随后扶着伏琴走了过来,伏琴瘪着嘴,跟晏十风一起扶着月烛溟进了屋内。
三人到得床前,沈牧亭面容如昨,只是眼角有着明显的晶莹。
月烛溟坐在床沿,伸手拂过他的眼角,语气缱绻,微笑道:“阿亭~”
晏十风不满地看着伏琴,伏琴正欲解释,可是被晏十风制止了。
晏十风朝伏琴示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