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啊,好似不论天堂地狱,他都能来陪他,可是……沈牧亭不想他死。
沈牧亭疲惫地闭上双眼,他累了,却也知足了。
好歹,他也过了将近一年的“正常人”的日子,他本就应该死了。
疯子、变态……
前世的画面一帧帧地出现在他脑海,再到遇见月烛溟。他的炸毛,他的好,他的迁就,他的所有……
阿溟,你知道我在你后肩刻下的印记是什么吗?
还是不要知道了吧。
脚底下是空的,四周是黑的,沈牧亭感觉自己变小了。
那是一个小村庄,那是他方才记事。
“笑笑,我家孩子病了,能不能问你家牧亭讨点血。”
那个孩子好像才几个月大,见了沈牧亭就哇哇大哭。
沈牧亭被妈妈割开手腕,放了一碗血。
在此之前,沈牧亭不知道被放了多少血,又有多少人放弃了医生,当他灵丹妙言,病了伤了都来讨一碗血。
此时想起来,沈牧亭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圈养的牲畜。
后来,沈牧亭才知道,那个妈妈不是他的“妈妈”,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就连每天他去“学习”的地方,也是各种器械在他身上工作,他每次都非常清醒,看着他们实验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他们甚至给他开颅,观察他的大脑。
很疼很疼,可是他不能喊疼,喊了疼,需要面对的就会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