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瞬,华梓倾慌忙松了手,皇帝悄悄飞红了双颊,他背转身,装作镇定地把帕子揣了起来。
华梓倾打破尴尬,噘嘴嗔道:“是你说你喜欢鱼的,绣完你却如此挑剔,既然嫌弃,你又揣着做什么?”
皇帝张了张嘴,此时倒不及她伶牙俐齿。
他要的不是年年有鱼,不是鱼跃龙门,他说喜欢鱼的时候,想的是鱼水之欢。夫妻之间绣条鱼相赠,原是极好的意思,结果让她绣成咸鱼,看起来僵硬得像根棍儿。
皇帝心里想的是,好歹是她绣的,是她送的,即便再难看,他也喜欢。
皇帝嘴里说的是:“你已然绣成这样了,好歹凑合能用,朕不揣着,难不成拿去当柴烧?”
他话一说完,华梓倾又扑上来了。她径自上手,去他怀中摸帕子,皇帝左躲右闪,却哪里是她的对手?
见躲闪不过,皇帝恼了:“你好大胆子!你又对朕动手动脚,待会儿再扯坏了朕的衣服,这次指定让你赔!”
“没钱!皇上富有四海,不在乎一件衣裳。”
“皇后你这儿跟朕耍浑是不是?你别乱摸……你现在是真不怕朕治你的罪了?”
她的小爪子在怀里摸着,突然触发了痒痒肉,皇帝硬憋着笑,脸都胀红了。
“不怕,”华梓倾狡黠地眨巴眼,“您才刚下旨封后没几天,若闹翻了,紧跟再着下旨废后,您多没面子。”
皇帝咬牙切齿:“朕不废后,朕……”
他出其不意,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玉雪晶莹的脸颊,像在捏团子。她的脸又好看又好捏,皇帝早就想下手了。
华梓倾没法把脸挣扎出来,“哇哇”叫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放弃找帕子,竟然抬手揪住了皇帝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