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那齐卓尔懒洋洋地骑在马上等待,同时注视着眼前的这座城池。

十几年前,这里还空无一物,只有蔓草和荒石。

上任那齐合罕学着大周铸造城池,可惜由于历史民族的原因,跑马草野的北狄人不擅长建房子,为此他们不惜重兵攻打大周的边城,把里面的百姓从他们名为‘城池‘的’铠甲里拉出了。

让他们的细皮嫩肉暴露在烈阳、狂风以及长鞭之下,数以万计的大周百姓‘无私’地为北狄建立起属于北狄的新辉煌。

他们将以这里为据点,把利爪一寸寸撕进大周的腹地,把他们的百年家业掏出来,喂进他们饥饿的肚子。

卓尔是血统不纯的私生子,但也是老合罕唯一的幸存的血脉,流落在大周的那些年让他幸运地避开了北狄内部的混战,他的十几个兄弟互相撕咬争斗,死在一场场没有硝烟的内斗之中。

他用自己的铁腕收复了对他不服的部族,用血洗了北境大地,染出属于他的色彩,重建了属于他的的政权。

“合罕,我们的人应该也快到燕都了,那副画应该也已经呈给了大周的皇帝。”一个传令官趁机给他禀告。

“很好。”那齐卓尔嘴角微微扬起,一扫抓人受挫的坏心情:“我要让西丹投鼠忌器。”

他的野心在这场风声中吹响了号角。

在风声中,那齐卓尔展开大掌,掌心躺着一枚金制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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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虞把缺了一个金铃铛的袄裙叠好藏进自己的箱笼里,就好像把一个噩梦关进匣子里。

后悔和后怕交织起复杂的心情,让她一见这件袄裙就能想起那个危险的人。

她在燕都被保护地太好,肆无忌惮、仗势横行。

以至于到了危机重重的通州,一时也没能转变过来,殊不知行错一步可能就会脑袋落地。